2014年9月18日 星期四

冤 魂 索 命

民國七十四年發生了一樁轟動一時,綁票勒贖,繼而將被害人撕票的刑事案件,在警方專案小組人員經過兩個月的細心追查下,於六月二十七日在北宣公路坪林的一處山崖下,終於挖出了被害人楊銀火的屍體。
歹徒說明了楊銀火被打死的經過,他說當時是楊銀火被綁票的第十二天,因不堪被繩索捆綁無法動彈之苦,遂跟看守他的人吵起來,楊銀火大叫︰「你們這樣待我,不如讓我死掉算了!」就因為這句話惹惱了一夥五人,群起用棍棒毆打,當時楊銀火因被綁了十二天,已被糟蹋得不成人行,在虛弱的狀態下,哪受得住亂棍擊打?見楊銀火昏死,幾個人立刻手忙腳亂的想用人工呼吸救活他,無奈他已兩眼發白,脈搏停止,回天乏術了。歹徒見事已至此,只好用棗紅色睡袋將屍體捆好,又借了一部載卡多,準備深夜棄屍。據同夥之一海濤告訴警方,他們在前往棄屍的山路上即發生一連串詭異的現象。
首先在車子上了山路後,一直感覺有人用手掌拍擊著車身,起先他們並不在意,可是愈拍愈大聲、愈拍愈厲害,使得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車檢查。
海濤膽子較大,自告奮勇下車查看,雖然車上還有四個人,也都一向自認膽大,但山路昏暗不明,左手邊是蓊鬱烏漆的山林,右手邊是懸崖,山風陰涼,寒氣逼人,加上此行上山的目的是棄屍,再膽大的人也難免心裡發毛。
海濤在車子四周巡視一圈,見無異樣,隨即又跳上車。眾人見狀,彼此心知肚明遇上邪事,誰也不願打破沈默開口問明。阿金啐了一口口水在楊銀火的袋屍上,大罵一聲:「干!」車子依舊持續前進。車上一片沈默。不知過了多久,開車帶路的馬黃元突然迸出一句:「到了!就在那下面,那是個很隱密的地方,不會有人發現的。眾人正稍稍鬆了口氣時,突然車上像緊急煞車似的嘎然停止「馬黃元,發生什麼事了?」後座的阿金握緊懷裡的武器,隨時準備發動攻擊。
海濤也提高警覺的掩好袋屍,免得被發現。
馬黃元試圖再發動車子,卻怎樣也發動不了。他氣憤的罵了句髒話,用力捶打方向盤之後,便跳下車。
「你們別下來!我到車頭看看。」
愈接近目的地,他們的情緒就愈緊張,注意力也跟著提高,個個的神經繃緊得像弓上的弦,只要一有個風吹草動,隨時準備豁出性命蠻幹!
過了一會兒,馬黃元突然面色慘白的躍上車,結結巴巴的說︰「糟……糟了!壓死人了!」
海濤第一個反應就認為不可能,三更半夜在這偏僻的山區怎麼可能壓死人?
可是馬黃元卻一連迭聲的說︰「不會錯的!我親眼看見車頭和地上濺滿了血,車輪下伸出兩條腿……」
「撞死了人還不趕快走!」周及祥緊張的說。
馬黃元這才稍微清醒的趕緊再試著發動車子,可是結果還是一樣。
阿金的火爆脾氣發作了,丟下一句「幹你娘!」便跳下車,朝車頭走去。他左看、右瞧,根本也沒瞧出什麼!哪有壓死人?這個馬黃
元!於是敲打車前玻璃大罵︰「喂!你的眼睛是被牛屎糊住了是不是?!車底下哪有什麼東西!」馬黃元一聽,愣住了,不相信的又下車查看。這時,沈默已久的金龍也跟海濤、周及祥一塊下車,的確沒任何壓到人的跡象。
「元仔,你是見鬼啦!」金龍此語一出,大夥皆震驚。其實每個人彼此心裡有數,只是沒人敢道破,如今一被點破,個個都慌張得跑上車。
周及祥也上前幫忙馬黃元發動,可是車子就像黏在地上似的,一動也不動。阿金朝包裹楊金火的睡袋使勁一踢,「死了還敢跟我玩花樣!只要我心狠一點,教你做鬼也難!永世不得超生!」「怎麼辦?……」前面周及祥和馬黃元急得滿頭大汗。「還能怎麼辦?用拖的也要把他拖下去!」阿金說完就和海濤帶頭抬屍,金龍在後頭帶著工具,留下馬黃元和周及祥在車上,一有動靜便用暗號示警。
他們動作非常快速的埋了屍、丟了工具便往回跑,突然金龍向前一仆,趴在地上爬不起來,口裡喊著︰「別抓我的腳啊!我會給你燒紙錢的……」海濤聽了,過去用力抓起他。「真沒用!看看你自己,膽小成這樣!」
金龍爬起來,動動腳,哪有人抓他?心想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,神經過敏。
這邊的馬黃元和周及祥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將車子發動了,解釋不出是什麼原因,但車子就是能動了,五人急急的將車子開回市區。
當這件撕票案宣告偵破時,歹徒金龍曾如釋重負的告訴辦案人員,落網的前一日楊銀火已死了四十九天,也就是過完「七七」了。在這「七七」之中,他們做任何事情都提心吊膽,尤其每到夜晚來臨時,也是他們最脆弱的時候。
鬧得最凶的,該是「頭七」。金龍心有餘悸地回憶說︰「那天晚上我剛上床,就接到元仔的電話,他問我這邊有沒有事?我反問他,會有什麼事?他說沒有就好。掛斷電話後,我又躺回床上,才一會兒工夫,正前方的窗戶外面突然大放光明!」「一陣刺眼的光線照進來,我看見一個黑影背著光站在前面!原先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,便閉起眼睛再睜開一次。這次刺眼的光線漸漸昏晦,我清楚的看見那人影的眼睛貼著膠!」
「糟了!是楊銀火!因為怕楊銀火認出我們,尤其聽說死前如果讓他認出我們,死後就會做厲鬼報復,所以一直沒人敢將貼在他眼睛上的膠帶撕下來,沒想到他還是找來了。」
「我趕緊搬出床頭櫃上擺的聖經、十字架、佛像、佛經等,全捧在胸口,可見他卻發出淒厲恐怖的大笑聲。一時,我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」
「他笑完之後,一眨眼,人影不見了,窗外又恢復暗沈與死寂;我趕快下床將大燈扭亮,又抱著那些避邪的東西躲進棉被裡,我一直敏感的迴響著楊銀火深厚那一團光明,是不是案試著『真相大白』?愈想心愈慌,其實對自己的作為老早就後悔了,無奈也挽不回一條命。「正在恍惚昏沈之際,床竟劇烈地搖動起來,我被驚醒,戰慄的抓緊棉被不敢探頭,每想到一陣陰風刮過來,棉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吹起,掉到床上。」
「沒了屏障,我沒命地抱著佛像和十字架縮到床角,嘴裡不停的念著佛號,過了幾分鐘,見一切都平靜下來,我才趕慢慢將眼睛睜開;眼前沒人,心裡正慶幸而鬆懈時,天花板上突然顯現一張醜陋而巨大的臉孔,它張開碩大的口,似乎在笑,似乎在吹氣,又似乎在講話,我哪敢仔細看?!全身發麻地抱著頭,跪在
床上猛求饒。」
「只聽見鏗鏘聲、匡當,我房間裡的桌上的、櫃上的東西全被掃下來,破的破、碎的碎,真是慘!」
辦案人員笑笑,搖搖頭。
金龍繼續陳述,第二天元仔臉色發白的跑來找他,說楊銀火來索命了!
原來「頭七」當天晚上,元仔在浴室洗澡時,突然聽見客廳有大門的開關聲,不對呀!他只有一個人住,怎麼可能還有其他人在開關大門?!他叫了一聲︰「誰?!」沒有回答,機敏的警覺到會不會被出賣了?警方跟來抓他?!他隨意套了件衣服,全身濕答答、躡手躡腳的走出來,好端端的,沒人呀!他也覺得這幾天神經緊張,可能是自己情緒繃得太緊所致。
回到浴室脫了衣褲,再繼續洗時,浴室門突然出現一種聲音,像是以五指的指甲在門上扒抓似的,聲音尖銳得令人不舒服,他狠下心來用力開門,真是邪事,根本沒半個人影!正要再繼續洗時,駭異的是蓮蓬頭裡衝出來的竟是血水,由浴鏡中看到自己被噴得滿臉都是!他丟開蓮蓬頭,想到水龍頭下衝淨,沒想到水龍頭裡流出來的也是血水。此時,浴室門外又開始出現那難聽的怪聲音,他膽破心經的放聲大叫︰「救命!」其實他很清楚即使真的發生什麼狀況也不會有人來救他,因為附近的鄰居被他得罪光了,而且都知道他是混幫派的,誰會不自量力來救他!
隨著他的叫聲,血水和難聽的聲音都停止了!元仔趕緊洗完澡、穿好衣服就奔出去,一夜不敢回家。到了外面酒店才打電話給金龍,問他這邊「有沒有事」?第二天,金龍問阿金、海濤、周及祥有沒有遇到什麼怪事,他們說前一晚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喝酒喝到通宵,並沒碰到什麼怪事!
「二七」那天晚上,金龍和元仔學聰明了,那晚他們都不回家,在外一起瘋狂跳舞、喝酒,但這次楊銀火還是找上了阿金!據阿金說,那晚他和幾個朋友在租來的房子裡賭博,十二點多的時候突然停電,沒辦法再繼續賭了,朋友紛紛回家,送走朋友後,他才一轉身關上門,就發現窗戶外直射進來的月光下,有個人正坐在他們剛剛的排桌上,而那人不是別人,正是全身被五花大綁的楊金火!
阿金雖也害怕,但懼不形於色,他指著楊銀火大罵三字經,並說︰「你還敢來?!」
楊銀火一轉頭,阿金嚇得手腳哆嗦,原來那張臉凹凸不平,被踢打得血肉模糊、慘不忍睹。
他朝著阿金咧嘴大笑,那模樣在隱約的月光映照下,要不是像阿金如此膽大的人,恐怕早就屁滾尿流、落荒而逃,或暈死過去了。
阿金見此情況,抓起身旁一張圓凳就在楊銀火身上摔去!沒想到這一摔,不但楊銀火不見了,室內也大放光明,電來了!
海濤較聰明,躲過了「頭七」和「二七」,但「三七」必輪到他。在「三七」之前,他以準備好鴨血和生米,遍灑在屋內每個角落,又找來楊柳枝,吊在每個房間門口。他想,觀士音菩薩既然手執楊柳枝,可見他有避邪驅魔之用,一切準備妥當後,他找了其他四人來「避難」。很幸運的,午夜後,除了門檻上的風鈴無聲的晃個不停,及地上無端出現多出來的鞋印外,一夜無事。也就因為如此,他們四人選擇海濤這棟較隱蔽的房子作為藏身之處,無奈仍逃不過「七七」劫數,「七七」一過,馬上落網。七十四年七月六日,一干嫌犯全移送台北地方法院士林分院偵辦。
金龍如釋重負的說,案子偵破了,他們也可以脫離噩夢之苦了!      
星期五的五號床
陳醫師照顧的五號病床,死了人。
在外科病房,病人死了自不是什麼新鮮事,奇異的是五號病床的病患,病況正逐漸好轉,根據總醫師的估計,大概不需兩天,病人的意識就會清醒起來。立時陳醫師就為自己的疏失挨上了總醫師好一頓臭罵。
在陳醫師尚未來得及以科學的邏輯分析出病人過世的原因時,他的第二個病人又莫名其妙地過去了,他的死亡與上一個病人離奇死亡的時間,剛巧距離一周,而這一次又是五號病床。
當第三個躺上五號病床的病人,再度毫無徵兆的死去,陳醫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,來說服病人的家屬驗屍。不過,這時陳醫師所崇拜的科學力量,僅僅只能告訴他病人死亡的時間------是在星期五晚上約莫十一天不少地再度相差一周,病人的體內沒有未知的細菌或過度的藥物以致剝奪他寶貴的生命。
就這樣,不知名的力量陸續帶走七個犧牲者。他們的病情各不相同,施行的手術也不一樣,他們或男或女、或老或少,唯一的共通點就是他們全都在星期五的晚上十二點前,莫名其妙地死在由陳醫師照顧的五號病床上。
鬧鬼的風聲在醫院裡傳的比什麼都快,當外科病房的護士們輾轉地對外描述曾在自己眼前飛過的白影、拉扯她們頭髮的陣陣陰風之後,她們當然不會忘記告訴?自驚心的聽眾們,這個報應是為著哪個白癡去惹惱了不容侮蔑的力量所致。
五號病床的簾幕就此被拉上。因為,非但沒有護士願意去照顧五號病床的病人,也沒有病人願意躺上神奇的五號病床,連原本躺在隔壁四號病床的病人,都被親屬們迅速轉診到私立醫院去了,好藉此逃開陳醫師的「照顧」。陳醫師幾乎走在崩潰的邊緣。
經過一遍一遍的推理、反反覆覆地檢查,最後,陳醫師不得不喪氣地面對殘酷的事實,承認被自己崇敬萬分的科學所擊倒。瞭解事實之後,他不願意回想過去曾發生的一切、不願意輪值每個星期五晚上的班、不願意接近神奇的五號病床,總之,陳醫師非常害怕。
他怕的要死。
這種看不見的力量證明了陳醫師的平凡。儘管他是牛津留學回來的高材生,儘管他在心臟手術方面是整個外科部門的第一把交椅,儘管他很可能是總醫師的未來接班人,
儘管如此,他仍然不得不接下星期五晚上的值班。因為,不但是陳醫師不願接下星期五晚上的班表,整個外科誰也不想接下這個可能見鬼的該死的班。
這個星期五下午陰雨綿綿,陳醫師透過厚重起霧的玻璃窗,看見林媽在外頭的空地上安靜地燒著紙錢,那火在小鐵盆裡燃起,帶著絢爛的顏色跳躍,絲毫不為凌厲的雨勢所阻,他莫名地哭了起來。不知道是埋藏在陳醫師心底深處的那分中國人的韌性,還是他自英國留學所帶回的紳士風度使然,陳醫師走出他所崇拜的醫院,悄悄地站到蹲在地上的林媽身邊。林媽抬起頭來,不帶任何嫌惡地對他宛然一笑,將手中緊握的金紙交給了陳醫師,他以生疏的手法將紙錢投入了那燦爛的火光之中,他想起幼年時光那屬於虔誠佛教徒母親的微笑、寺廟裡菩薩的微笑,與如今呈現在自己眼前林媽的微笑竟是如此神似,陳醫師在雨中又哭了起來。
到了晚上八點,外科部門的閒適感被一名方從急診室轉來的心臟病患所打破。經過總醫師與陳醫師的努力,成功的挽回了這位男士的性命,為著再一次從手術室推出來,才發現唯一剩下的空床是五號病床的時候,那一點驕傲就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現在,除了那位意識不明、非得在神秘的星期五晚上躺上五號病床的那位病人之外,誰也不願意靠近五號病床。
五號病床的簾幕無情地被拉起。
當時間漸漸接近約莫十二點,外科部門的人紛紛想出各種理由暫時離開一下,留下陳醫師獨自去面對那即將來訪的幽玄力量。
躺在五號病床的病人絲毫不緊張,那是因為他的意識尚未清醒。
陳醫師緊張的直發抖,他怕自己仍然得不到它們的原諒,怕這一次它們要的不是病患的生命,而是他的命。陳醫師藏在外科護士們使用的接待櫃檯下,看著手腕上價值二十幾萬的手錶,秒針無情的向前走去,心底埋怨這手錶為什麼這麼準確。
當分針刻不容緩地踩上午夜十二點整,五號病床的簾幕開始由緩轉劇的飄動起來,像是有一隻手在簾幕後面推動著,並且逐漸的傳出嘎、嘎聲響。流動的空氣與莫名的聲響,迫使陳醫師面對事實----不知名的力量前來勾取五號病床上無辜地病患的生命了。
為著救助病人性命的天職,陳醫師鼓起所有的勇氣,大步地向五號病床邁進,他大喊著:「病人是無辜的!既然是我褻瀆了你們,就拿我的性命去。」
簾幕後頭,蹲著一位清潔工人,吃驚地看著陳醫師。
而陳醫師也呆滯著看著這位將五號病床維生系統的插頭拔下,正打算將打蠟機的插頭插上電源的清潔工人。
……
真是夠了,沒見過這麼豬頭的清潔工人……  
夜鄰[原創]
自己一個人搬到這個地方,圖的是為了上班方便,我在一家公司當信息員,每天只上半天班,這樣一個月的薪水自然不會多,可是,為了我的另一份工作---兼職寫作,只能說這樣的安排是最好的.
剛剛搬來的時候,這一層樓只有我一戶人家,記得房東說:前幾戶租戶都到約了,我沒有跟他們續約,因為他們經常帶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這套房間裡面,搞得我其他的房客都搬走了.希望你不要跟他們一個樣子,我是看你一個女孩子,斯斯文文的,才租給你的.....
是是是,您放心,我不會的.我的家人都在深圳,我一個月要回深圳兩次,這兒只是提供給我一個休息的場所,所以您請放心,而且我在廣州也沒有什麼朋友的.
陪著笑臉,謙卑的說著好話,小心翼翼的把房東大人給送出大門,看著他按了電梯下樓之後,回轉屋內,關上大門.長長的吐了一口氣.好煩的房東呀.不過看在這二室一廳的房子一個月才租給我七百元,而且各種傢俬都齊全的份上,就忍了吧.
打開主人房,好大一個落地窗就在眼前,哇!好漂亮呀!一眼看過去,廣州的夜景盡在眼前呈現.一時,靈感大現,坐在陽台的桌子邊,落筆萬千.
晚上,睡在鬆軟的大床上,陷入香甜的夢鄉,隱隱聽到隔壁傳來陣陣抽泣聲,疑是在夢中,未睬,翻個身,繼續埋頭大睡.
第二天下午,隨著"叮"的一聲,嘴裡邊哼著歌,邊抱著在超市裡採購來的各種生活必需品,向著我的房間走去.經過"913"房時,咦,怎麼這間房門洞開著,一看,工人正在進進出出的忙著搬傢俱著.哦,搬來鄰居了.搖搖頭,打開"915"的房門,進入自己的個人世界中.
開著音樂,光著腳,站在廚房裡為自己做一個鮮魚粥,慰勞慰勞自己吧.
"叮咚!叮咚!"
奇怪,會是誰來了?不會又是房東吧!天呀!那個房東實在太煩了.怕怕.
打開門,一張陌生的中年男子的臉出現在眼前.
"你好!"他微微笑著向我打了聲招呼.
"你好!有什麼事嗎?我暫時不需要任何東西!"禮貌的回了一聲,原來是推銷員啊.只要不是那個房東,任何人本小姐都應付得來.
"呃?哦!我想你搞錯了,我是新搬來的,我想問一下你,不知道你有沒有錘子?我們的不知道放在哪裡了."
"啊?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!"漲紅了臉,大張著小嘴.我糗得恨著地上為何沒有一個大洞好讓我鑽進去呢?
"給,你慢慢用,我不急著用.拿了錘子,遞給這個新來的鄰居,不等對方向我道謝,急忙關上門.呼~~~~~~長吐一口氣,拍拍發紅的臉蛋,笨~暗罵了自己一句之後,繼續祭拜五臟廟的光榮任務.
午夜,隔壁又傳來一陣低低的欽泣聲,伴隨著低沉的男中音在勸慰著.唉!這新來的鄰居精力可真好,半夜吵架?真討厭!嘟嚅了一聲,把自己完全埋入枕內,繼續我的千秋大夢.
此後的幾天,總是不見隔壁鄰居的出入,真是奇怪,也許他們上班的作息時間和我不同吧.反正這個社會各人自掃門前雪,莫管他人房中事.
每回的午夜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醒來,然後聽到一陣陣古怪的哭聲,那幽幽的哭泣聲,迴盪在我這八十平米的空間內,似有若無的總是往耳朵裡鑽.
星期六,輪休,下午三點,在確信一天都未見隔壁的鄰居出入的情況下,敲響了"913"的房門.
許久,才見有人來應門.是那天的中年男子.
"嗯!你好!我是隔壁的,呃,這個我想要來拿回我的錘子,我要釘一幅畫."多麼高明的借口啊.下一步就是藉機進入對方的房間一探究竟,以便滿足我的好奇心.
"好!你進來拿吧,我們搬來這麼久了,也一直沒有時間請*小姐來坐一坐,每天都吵得你睡不著,真是不好意思."他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笑容.
不是吧,他竟然知道本小姐的姓名?真是奇怪,可能是看到樓下信箱上的名牌了吧.這樣倒好,省得我再找借口進他們的房間 .
"不好意思,打擾你了."怯怯的走進他們的房間.
"哇!"這是一間全部以中國紅為色調佈置的房間 .我一直喜歡中國紅,只是當面對這樣一個整間屋子都以中國紅為佈置基色的房子時,突然覺得一種恐怖的感覺悄然沁上心頭.
"*小姐,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疑惑,為什麼我們從來都不走出這間大門.還有每天晚上都吵得你半夜醒來,很不好意思,我們一直都想要找一個適當的機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,可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.既然你今天上門來找我們,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."
"好吧.我一直都想知道的是,為什麼每天到了半夜,就聽見你們的房子裡面有哭泣聲,我覺得很奇怪,如果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得上忙的話,請儘管開口好了.反正大家都是鄰居來的."
"其實我們確實是有事想要請你幫忙的,既然你這樣子說了,我就先謝謝你好了."
"煙兒~~~~~~`你出來吧,來謝謝*小姐,她已經答應幫你的忙了."
"慢慢慢~~~~~~~~你們到底要我幫什麼忙呀?還有這個煙兒又是誰?是你的夫人嗎?......"
"*小姐,你放心,這件事情很簡單的,我們只是要你幫一個小小的忙罷了.煙兒是我的女兒.你放心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."
"謝謝你了,*小姐,"
身後傳來一陣幽幽的女音.
我艱難的回過頭去,"哇!"我的媽呀,我只看到滿面的傷痕,大大小小的佈滿著這一張年輕的女子的臉上.
在昏過去之際,隱隱聽到"*小姐,謝謝你願意跟我換臉,我沒有被大火燒死之前的容貌和你長得一模一樣,更難得的是,你也住在'915'房,你放心,天亮了,你就醒了."......
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一屋,緩慢的睜開眼,一看,自己躺在床上,睡得很是香甜,難道昨天的一切都是夢?
想起昏迷前聽到的話,趕緊伸出雙手捏捏自己的臉蛋,吁,好在,臉蛋還是光光滑滑的.跳下床,衝進浴室,面對著鏡子,鏡中的我還是唇紅齒白一妙齡女子,好加在,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.阿彌陀佛,佛祖保佑.
明天就搬走,這兒太奇怪了.
"叮咚~~~~~~叮咚~~~~~~~~~~~~"悅耳的門鈴聲陣陣傳來.拖著沉重的步伐,一步一步邁向大門,輕輕的打開一看......
"你好!我們是新搬來的913房住客,從今天起大家就是鄰居了,請多關照."聽聲音還是一個年輕的小女子.只是她的頭垂得低低的,
"你好,我姓*,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幫忙."熱情的我死性不改的又向陌生人隨便承諾了.
"那好,就先謝謝了."終於,她抬起頭來了,?????????????怎麼回事?這個人長得好面熟哦!就好像天天都在哪裡見過似的.是在哪裡呢?我想著想著,這時落地窗外的陽光折射進寬敞的大廳,哦!她長得不就和我一模一樣嗎?
咚!在摔倒陷入黑暗之前,聽到新來的芳鄰的尖叫聲"小姐,小姐,你怎麼了?".............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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